“是我，希望你对包裹里的礼物能感到满意。”
黑袍人也向酒保要了一杯鸡尾酒，不过没说出具体的名字，但酒保仍轻车熟路地开始调酒，看来对方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了。
“说实话的话，我其实并不满意。”
赤炼草的精神力加成并不像它另一个类似兴奋剂的作用，这个加成只能作用一次，并不能多次起效。
黑袍人端着酒杯的手明显一顿，那可是圣药啊，怎么会有人对它不满意。
“你确定你并不满意？”
黑袍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把圣药放进去了，莫不是只放进了纸条。
“是一株好药草，但也仅此而已了。”
毕竟前世贵为医圣，这种层次的药草也就现在叶尘还在新手村的时候可以派上点用场。
“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托大之人。”
黑袍人从鼻中哼出一声冷笑，以为叶尘不过是在吹嘘罢了。
“你这圣药说白了就是兴奋剂，现代医学就能制造出来的东西，它能有多宝贵呢。”
叶尘在这里埋了一个坑，他并没有透露出自己知道赤炼草能提升精神力的事，也算是试探一下黑袍人究竟有没有参
透其中的奥妙。
“兴奋剂那种东西怎么能和圣药相提并论。”
“可是你再怎么神化它，它的作用也仅仅只是与普通的兴奋剂相当而已。”
叶尘有些失望，原本自己对黑袍人的期待还是挺高的，想不到也只是一些乌合之众。
“不可能，这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那里得到的东西，它一定不会普通的，就算事兴奋剂，它也是最好最特殊的那一类兴奋剂。”
叶尘从黑袍人激动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，紧接着他趁热打铁想要进一步追问。
“从那里得到的东西？意思是你也是从其他地方获得这药草的？那个地方在哪儿？”
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黑袍人突然沉默了下来，也不再激动地反驳叶尘，更没有回答叶尘的夺命三问，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杯中的鸡尾酒。
“既然你拿不出合作的诚意，那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
叶尘作势就要离开，正当他起身之时，黑袍人终于是又开了口。
“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？知道了太多不属于自己的财富，不会觉得下半辈子都已经了无生趣了吗。”
叶尘明显听
出这黑袍人是话里有话，但是也没有忙着发表意见。难得让对方似乎有些松动，叶尘又坐了回来。
“既然是不属于自己的财富，那就让它们都属于自己好了，怎么会觉得之后的人生会了无生趣呢？”
黑袍人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，叹气声中夹杂着一声苦笑。
“你说得倒轻巧，如此的庞然大物，怎能是一人之力可以抗衡的。”
叶尘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的门槛，但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，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记起来。
“再大的庞然大物也是由极小的一部分凑齐叠加所致，从这极小的部分入手，我想，再大的庞然大物也会被各个击破的。”
黑袍人好似陷入了沉思，叶尘的一番话给了他一些不好捉摸的灵感，一个解决方案在自己的脑海里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，但是其中的细节，自己仍需要一定的思考与消化。
“我果然没有看错你，虽然你对圣药的态度过于恶劣，但是你的见解十分独特新颖，或许能为我解开一直困扰着我的难题。”
黑袍人的眉头紧皱，似乎在综合评定着叶尘的的表现。
“如果你实在对圣药这一块儿
没有更多的兴趣，那我同样给你另一个工作机会，来做我的智囊团。”
黑袍人也确实起了惜才的心思，竟然决定摈弃前嫌，依然向“污辱”了圣药的叶尘抛去橄榄枝。
“做智囊团这种事情我更没有什么兴趣，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方才的三个问题，那我们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去相处。”
叶尘不可能会自降身份去做幕僚性质的智囊团，但是自己确实很好奇黑袍人口中的那个地方，所以叶尘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，双方可以算作朋友关系，这样的话，谁也不用臣服于对方。
“朋友吗？”
黑袍人咀嚼着这个字眼，这一个词以及它背后所代表的那些人和事，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了。
“是的，做朋友，对方有难的时候就仗义出手。”
说到“朋友这个词”，叶尘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王明寒的各种样子，当然其中也穿插了一些自己在江海市的铁哥们。
“可是利益才是永恒的，如果存有侥幸心理把事情依托在虚无缥缈的感情上，那有时候可是要吃大亏的。”
黑袍人并未触动太久，多年来在江湖摸爬滚打的经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