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竟让她滚回老家!
秦月柳顿时慌了,哭哭啼啼地不让他走:“表哥,我只是不小心让孟昭歌跑了。我发誓她这段时间,一直和那下人住在一起。”
“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的鬼话?”
宇文期彻底和她撕破了脸:“再说一遍,明日你若不乖乖滚回溪平,你也不必再叫本王表哥了。”
说罢,直接策马离开。
留下秦月柳一人在风中凌乱。
第二日,她就直接被荆王府的人连人带东西,打包赶回了溪平。
柴安到溪平的路有多远,秦月柳就哭了有多久。
她快恨死孟昭歌了,对着月亮发誓一定要在表哥面前揭穿孟昭歌的真面目!
而秦月柳被宇文期赶出柴安一事,也传到了孟昭歌耳中。
但孟昭歌没什么波澜。
因为,像秦月柳这种蠢货,蠢得实在一鸣惊人。
俗话说,就是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。那像这样的人,就算赢了她也没什么成就感。
孟昭歌只是觉得她挺活该。
她更担心的,是另一件事。
——昨夜,她做了个梦。
梦中红罗幔帐,院内宾客满堂。黄昏时分,锣鼓喧天之中,一架八抬大轿,缓缓停在了一处府邸前。
那新郎面容俊美,身形颀长,脸上正是春风得意的微笑。
他与新娘一人一头,牵着红绸踏入房中,行三拜之礼。
夜幕降下,新郎官喝得醉醺醺的,推门进入新房,微笑着走到床边,掀开新娘的盖头。
“夫君……”新嫁娘面色通红,柔声轻轻唤。
“昭歌。”新郎微笑着:“你今日好美。”
洞房花烛夜,两人浓情蜜意地望着彼此,饮下合卺酒,旋即,便要解下罗帐。
可这时,房门却被人从外踹开。
一道少年身影闯入,那双桃花眼冷冷一扫夫妻二人。
“跟我走。”元惊烈望着正在愕然的新娘。
孟昭歌一顿,脸上浮现痛苦神情:“阿烈,我已经嫁给王爷了,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。”
元惊烈却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:“他配不上你,跟我走。”
“不,阿烈……”
“大胆,你竟然敢来王府抢亲!”宇文期脸色铁青,正欲发作:“来人——”
可元惊烈点住了他的穴。
“阿烈!”孟昭歌惊愕:“快放开他。”
少年定定地望着她:“只要你现在告诉我,你不爱我了,我立刻就解开他的穴道,成全你们,并且此生都不再回柴安。”
他逼她说出答案,孟昭歌为难地避开他的眼神。
“阿烈,我……”
“阿姐,我知道你还爱我,别违背你自己的心。”元惊烈拉着她的手,将她往自己身前带。
“跟我走,我们抛下一切。”
在少年情深意重的目光中,孟昭歌终于点了点头。
二人牵着手,一同穿过王府,在落日的余晖,与斑斓的晚霞中,拥吻着。
画面一转,宇文期瞪着大眼被定在洞房中,眼神仿佛要骂一万句脏话。
然后孟昭歌就醒了。
她瞪大眼睛,心中飘过五个字:“我、的、亲、娘、啊。”
这都…是…什么…鬼……
她和宇文期成婚,被元惊烈抢婚了,她还跟元惊烈手拉手跑了!!!
苍了天了,还奔跑在落日晚霞中?!
难道她以为自己是话本里的女主角吗?
孟昭歌为自己的梦,觉得无地自容。
以至于隔日,她羞于再见到元惊烈。
元惊烈起初对她的躲避有些茫然,但转念一想昨晚,也十分理解了。
“阿姐向来高风亮节,又一向拿我当小辈,此番吻了我,她觉得不好意思了。”
他这样想着,心底的蜜意渐渐泛出,整个人一整天都乐呵呵的。
就是要这样的,他得让阿姐意识到他不是小孩子了。
他都十五了。
想开了后,这日傍晚,少年便迎着黄昏,出了门。
城中一处隐秘长巷的最里面,有一间青瓦四合院,门口种着两棵青松。
少年停在紧闭的红木门前,敲了敲。
须臾,有人来开门,上下看了他一眼:“打烊了。”
元惊烈说:“我不是来喝酒的。”
这地方,名义上是间酒铺。
那小厮表面笑了笑,道:“公子说笑了,来我们此间酒铺,不喝酒能做什么?”
元惊烈答:“我来卖命。”
小厮顿了下。
须臾,元惊烈被他引进了四合院中。
院内青石板